很久以前 我指著遠方的天際
我說想要當最遙遠的星星
妳笑著 不說話看著我
帶著初春的青草味
幸好 我不憂傷
我把憂傷給了風
讓它帶去 黑色的大地
幸好 我不冷漠
我把冷漠給了雨
讓它帶去 深色大海裡
很久以後 我指著同樣的夜空
我說想要去遠行
妳笑著 依然不說話看著我
像夏夜的蟬鳴聲
幸好 我不恐懼
我把恐懼給了雲
讓它帶去 無盡的森林
我走向 遙遠神秘的星空
幸好我什麼都不是
我只是微不足道的煙塵
飄蕩在妳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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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覺得這個世界已經遺棄了你,
那麽你應該是太自大了,
世界從未正眼看你看我。
我們跟螞蟻唯一的不同只是大小,
記住這一點,
然後擦乾沒有用的眼淚,
繼續前行。
如果覺得記憶欺騙了你,
那麽你應該是誤會了,
記憶從未對你我許下不變心的承諾。
是你太自以為是。
就像愛情,
從來沒有說過會等待你到天長地久。

殷的牆上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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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談著她創作的動機,「只是讓讀者看了之後快樂。」,他不敢説自己創作只是讓自己心情好一些。那麼他的一肚子鬱卒是那裏來的呢?似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你的文章我不感興趣,因為你寫的都是你自己的故事。」,他想解釋,但是她大概要二十年後才能理解,難道人生的故事不是都大同小異,別人的故事有什麼不同嗎?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托爾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的開場白說。他更悲觀一些,認為不幸的人生也沒什麼不同。
「你的偶包太嚴重。」,女兒最後補了這一句。他想到自己十五歲就會背的「橫渠四句」。在六十五歲時放下這個包袱會不會太遲了?
